《巴斯光年》
曾經,我們都很好勝。
曾經,
我們都是隸屬於宇宙防衞隊的太空戰士,駐守在珈瑪銀河系第四區,
保護銀河系的星球。
我們有一雙翼,一枝雷射槍,
幹甚麼都可以贏。
你有一個$2? 我有兩個$1。
你和媽媽去市場買菜?我們去超級市場買菜。
你吃三文治?我吃 super sandwiches。
無論如何,我都比你們出色。
直到我們滿懷自信,衝進那間大型玩具城的那刻,
我們才驚覺,原來世界上,
有無數與我們同款的巴斯光年。
好,不好。
想到差,但沒想到那麼差。
暴風雨結束後,
你不會記得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,
你甚至不確定暴風雨真的結束了,
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:
當你穿過暴風雨,你早已不再是原來那個人。—— 《海邊的卡夫卡》
也許我們折了一隻翼,也許我們連雷射槍也丢了,
但那一個蓋着不同灰塵,充滿用血劃出來的標記的那一個巴斯,
才是世界上的
獨一無二。
以有限的身軀活出無限的可能性,
這才是生而為人的
與眾不同。
以後當我碰上那個「我是隸屬於宇宙防衞隊的⋯」
我會給他一個微笑回答道:
「知喇,巴斯光年。」